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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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章
好像霍紹勳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。
霍紹勳身體一緊，看她委屈的小臉真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，吱唔道：“我實話實說。”
甄寶道：“我不覺得我姐會傷害我，也請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話。”
霍紹勳忍不住道：“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傷害了你，你怎麽辦？”
甄寶想了想道：“跟本沒有這一天，就算有我想她也有她的苦衷。沒有發生的事想這麽多做什麽？我覺得你想得太多，想太多很累的，別想這麽多，想想今天中午吃什麽。我們去吃烤魚吧。”
話鋒一轉又是快樂的，剛剛的委屈就不見了，只留下眼眉彎彎的笑容。霍紹勳的情緒又被她帶動，好像真就是自己想得太多，柔聲道：“吃烤魚。”
甄寶看下時間剛過十點，她從桌子裏翻出兩張紙搖了搖道：“霍叔叔，我再去畫兩張你工作。”跑到落地窗前，看著屋外的景色專心畫畫。
霍紹勳的工作已經做完，他悄身走到甄寶身後看她畫畫。普通的黑色圓珠筆在她手上有了魔法，快速神奇地勾出窗外的建築物，大片的留白使得冰冷的建築物增添了一筆魔幻色彩。
霍紹勳不由感慨：“畫的真好。”
剛剛她誇自己畫的好，甄寶總覺得有吹捧的意味。這回聽來半信半疑：“真的？”
小臉緊張像是要得到大人肯定的孩子，霍紹勳彎下身拿起她的畫道：“是真的，叔叔沒有騙你，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天才。”
從小到大甄寶是被稱為‘蠢才’的那個。盡管別人都這麽說，她自信的覺得自己亦不是‘天才’也絕不會是‘蠢才’。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是‘天才’，不是敷衍更不是吹捧。甄寶人生第一次得到肯定，好像渾渾噩噩沒有目標的人生，前路清晰許多。
甄寶道：“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。”
霍紹勳心像是被人揪了下，這孩子不像表面那樣沒心沒肺。想到她姐姐不讓她畫畫，柔聲道：“你以後想畫來叔叔這裏畫。隔壁的會議室可以改成畫室，再給你請幾位老師，這樣你姐就不會發現。”
甄寶怔楞地看著霍紹勳，她十八歲的人生在‘倒追’霍紹勳之前沒有戀愛經歷，異性除了她堂弟甄博文，其它便沒有更多接觸。可她知道男人不會都像霍紹勳這麽溫柔。
忽而有些羞澀低頭道：“會不會太麻煩你。”
霍紹勳笑而反問：“你覺得你現在沒有麻煩我嗎？你看有誰工作帶孩子的？還是你這麽大的一個。”
雖是玩笑話，聽得出他字裏行間對自己的愛護，真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。
甄寶這會反而覺得自己想多了？在羞澀什麽呢？連連回道：“可以，可以，可以，以後我就跟你一起上下班，哈哈。”
爽朗的笑聲透著無憂無慮的快樂，霍紹勳看著她移不開眼笑道：“就這麽說好。”
中午兩人去吃烤魚，去吃飯前甄寶在手機上查過，附近有家風評不錯的烤魚店，生意非常好。十一點不到甄寶拉著霍紹勳去占位。
來的早沒到午市，店裏位置空餘，兩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，一份烤魚兩份小菜，還有份鮮榨果汁。
烤魚上來香氣撲面而來，甄寶雙手捧在一起道：“餓了，我先吃了。”拿起筷子挑起魚眼晴，夾到霍紹勳碗裏：“給你的。”接著又挑出另一顆放到自己碗裏，也不吃就墊著底。
小時候家裏吃魚時，一般大人們都會把魚眼晴挑給孩子說吃了眼晴亮。魚眼晴是種說不明的情結，霍紹勳也有，吃魚先吃魚眼晴。像甄寶這種夾了不吃的，他還是第一次見，不免問道：“怎麽不吃？”
甄寶笑道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，只有小孩子才相信吃了魚眼晴會亮。又不好吃，不過了我覺得它該是我的就放在最下面。”頓了下像是明白了什麽問道：“你不會吃魚眼晴吧？”
霍紹勳有個很快樂的童年，源自於他善良溫柔的母親。每晚睡覺前會抱著他讀童話故事，告訴他這個世界是非常美好的。小時候他會問些啼笑皆非的問題，比如：小人魚又善良又漂亮，如果我是王子我才不會認錯小人魚。再比如：小王子最後有沒有找回他的玫瑰？我覺得他肯定是找回了。
縱使他成年好久，他依舊相信那些童話故事，堅信著小王子最後回到了他的星球和玫瑰快樂的生活在一起。直到有一天生活擊碎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。
童話故事在小時候就告訴我們世界的真相，夜鶯用生命染紅的玫瑰，少年棄之如敝屐，它對愛情的信仰於別人來說一文不值。小王子離開他的小星球後再找不到回去的路，唯有死亡才能把他帶到玫瑰身邊。
霍紹勳對這個世界的天真僅剩母親留下的東西，‘魚眼晴吃了眼晴會亮’，‘只要你足夠強大，便沒有人能傷害你’……
想到往事霍紹勳唔了聲低下頭道：“吃的。”說著夾起魚眼晴餵到嘴裏，一如既往的味道硬的還有點苦。
甄寶咯咯笑道：“你怎麽跟小孩子一樣還相信這些？一點也看不出來。”
苦味在霍紹勳嘴裏蔓延開，前所未的傷感湧上心頭，他輕聲道：“我媽媽說吃了魚眼晴會亮，也許不是真的，但我願意一輩子都相信。”
甄寶沒想到平時給人高高在上沒有人情味的霍紹勳，提起母親像個沒長大的孩子，比她還要天真。她放下筷子右手撐住下巴盯著霍紹勳道：“你小時候肯定很可愛，是不是你媽媽跟你講小美人魚的故事，你就會相信世界上真的就有小美人魚？你是不是還相信小王子後來回到了他的玫瑰身邊？”
被她說中，霍紹勳心頭一跳心虛地低下頭，好像小時候的天真是件令人害羞的事情。
“唔，嗯，沒有。”
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，甄寶咯咯笑道：“我現在就覺得小人魚存在啊，海底兩萬裏科學家都不知道下面有什麽。小王子後來肯定回到了他的玫瑰身邊，他那麽可愛的一個人，只要他想一定能做到的啦。你看我們吃的這條魚。”
她雙手攤開比劃道：“魚是卵生動物，這條說不好就是美人魚和別的魚種的後代。你看這個頭像不像人頭，你看這對眼晴是不是又大又亮，還有這邊像不像耳朵。還有這裏，這裏……”
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人忍俊不禁。
霍紹勳配合地一本正經地回道：“不同物種的DNA是不能融和，你說的這個可能性很小。人魚屬於海魚，我們吃的這條是江魚這就更不可能。”
甄寶板上臉道：“我說可能就是可能，我說是就是，你不能反駁。就不能是魚籽沖上岸，被人撿了帶到江裏去了？”
霍紹勳：“嗯嗯，不反駁。”跟她計較這些子虛烏有的事，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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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霍紹勳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。
霍紹勳身體一緊，看她委屈的小臉真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，吱唔道：“我實話實說。”
甄寶道：“我不覺得我姐會傷害我，也請你以後不要說這種話。”
霍紹勳忍不住道：“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傷害了你，你怎麽辦？”
甄寶想了想道：“跟本沒有這一天，就算有我想她也有她的苦衷。沒有發生的事想這麽多做什麽？我覺得你想得太多，想太多很累的，別想這麽多，想想今天中午吃什麽。我們去吃烤魚吧。”
話鋒一轉又是快樂的，剛剛的委屈就不見了，只留下眼眉彎彎的笑容。霍紹勳的情緒又被她帶動，好像真就是自己想得太多，柔聲道：“吃烤魚。”
甄寶看下時間剛過十點，她從桌子裏翻出兩張紙搖了搖道：“霍叔叔，我再去畫兩張你工作。”跑到落地窗前，看著屋外的景色專心畫畫。
霍紹勳的工作已經做完，他悄身走到甄寶身後看她畫畫。普通的黑色圓珠筆在她手上有了魔法，快速神奇地勾出窗外的建築物，大片的留白使得冰冷的建築物增添了一筆魔幻色彩。
霍紹勳不由感慨：“畫的真好。”
剛剛她誇自己畫的好，甄寶總覺得有吹捧的意味。這回聽來半信半疑：“真的？”
小臉緊張像是要得到大人肯定的孩子，霍紹勳彎下身拿起她的畫道：“是真的，叔叔沒有騙你，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天才。”
從小到大甄寶是被稱為‘蠢才’的那個。盡管別人都這麽說，她自信的覺得自己亦不是‘天才’也絕不會是‘蠢才’。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她是‘天才’，不是敷衍更不是吹捧。甄寶人生第一次得到肯定，好像渾渾噩噩沒有目標的人生，前路清晰許多。
甄寶道：“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。”
霍紹勳心像是被人揪了下，這孩子不像表面那樣沒心沒肺。想到她姐姐不讓她畫畫，柔聲道：“你以後想畫來叔叔這裏畫。隔壁的會議室可以改成畫室，再給你請幾位老師，這樣你姐就不會發現。”
甄寶怔楞地看著霍紹勳，她十八歲的人生在‘倒追’霍紹勳之前沒有戀愛經歷，異性除了她堂弟甄博文，其它便沒有更多接觸。可她知道男人不會都像霍紹勳這麽溫柔。
忽而有些羞澀低頭道：“會不會太麻煩你。”
霍紹勳笑而反問：“你覺得你現在沒有麻煩我嗎？你看有誰工作帶孩子的？還是你這麽大的一個。”
雖是玩笑話，聽得出他字裏行間對自己的愛護，真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。
甄寶這會反而覺得自己想多了？在羞澀什麽呢？連連回道：“可以，可以，可以，以後我就跟你一起上下班，哈哈。”
爽朗的笑聲透著無憂無慮的快樂，霍紹勳看著她移不開眼笑道：“就這麽說好。”
中午兩人去吃烤魚，去吃飯前甄寶在手機上查過，附近有家風評不錯的烤魚店，生意非常好。十一點不到甄寶拉著霍紹勳去占位。
來的早沒到午市，店裏位置空餘，兩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，一份烤魚兩份小菜，還有份鮮榨果汁。
烤魚上來香氣撲面而來，甄寶雙手捧在一起道：“餓了，我先吃了。”拿起筷子挑起魚眼晴，夾到霍紹勳碗裏：“給你的。”接著又挑出另一顆放到自己碗裏，也不吃就墊著底。
小時候家裏吃魚時，一般大人們都會把魚眼晴挑給孩子說吃了眼晴亮。魚眼晴是種說不明的情結，霍紹勳也有，吃魚先吃魚眼晴。像甄寶這種夾了不吃的，他還是第一次見，不免問道：“怎麽不吃？”
甄寶笑道：“我又不是小孩子，只有小孩子才相信吃了魚眼晴會亮。又不好吃，不過了我覺得它該是我的就放在最下面。”頓了下像是明白了什麽問道：“你不會吃魚眼晴吧？”
霍紹勳有個很快樂的童年，源自於他善良溫柔的母親。每晚睡覺前會抱著他讀童話故事，告訴他這個世界是非常美好的。小時候他會問些啼笑皆非的問題，比如：小人魚又善良又漂亮，如果我是王子我才不會認錯小人魚。再比如：小王子最後有沒有找回他的玫瑰？我覺得他肯定是找回了。
縱使他成年好久，他依舊相信那些童話故事，堅信著小王子最後回到了他的星球和玫瑰快樂的生活在一起。直到有一天生活擊碎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。
童話故事在小時候就告訴我們世界的真相，夜鶯用生命染紅的玫瑰，少年棄之如敝屐，它對愛情的信仰於別人來說一文不值。小王子離開他的小星球後再找不到回去的路，唯有死亡才能把他帶到玫瑰身邊。
霍紹勳對這個世界的天真僅剩母親留下的東西，‘魚眼晴吃了眼晴會亮’，‘只要你足夠強大，便沒有人能傷害你’……
想到往事霍紹勳唔了聲低下頭道：“吃的。”說著夾起魚眼晴餵到嘴裏，一如既往的味道硬的還有點苦。
甄寶咯咯笑道：“你怎麽跟小孩子一樣還相信這些？一點也看不出來。”
苦味在霍紹勳嘴裏蔓延開，前所未的傷感湧上心頭，他輕聲道：“我媽媽說吃了魚眼晴會亮，也許不是真的，但我願意一輩子都相信。”
甄寶沒想到平時給人高高在上沒有人情味的霍紹勳，提起母親像個沒長大的孩子，比她還要天真。她放下筷子右手撐住下巴盯著霍紹勳道：“你小時候肯定很可愛，是不是你媽媽跟你講小美人魚的故事，你就會相信世界上真的就有小美人魚？你是不是還相信小王子後來回到了他的玫瑰身邊？”
被她說中，霍紹勳心頭一跳心虛地低下頭，好像小時候的天真是件令人害羞的事情。
“唔，嗯，沒有。”
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，甄寶咯咯笑道：“我現在就覺得小人魚存在啊，海底兩萬裏科學家都不知道下面有什麽。小王子後來肯定回到了他的玫瑰身邊，他那麽可愛的一個人，只要他想一定能做到的啦。你看我們吃的這條魚。”
她雙手攤開比劃道：“魚是卵生動物，這條說不好就是美人魚和別的魚種的後代。你看這個頭像不像人頭，你看這對眼晴是不是又大又亮，還有這邊像不像耳朵。還有這裏，這裏……”
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人忍俊不禁。
霍紹勳配合地一本正經地回道：“不同物種的DNA是不能融和，你說的這個可能性很小。人魚屬於海魚，我們吃的這條是江魚這就更不可能。”
甄寶板上臉道：“我說可能就是可能，我說是就是，你不能反駁。就不能是魚籽沖上岸，被人撿了帶到江裏去了？”
霍紹勳：“嗯嗯，不反駁。”跟她計較這些子虛烏有的事，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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